“对新英格兰乡村生活我有一些了解——漫山遍野的甜蕨、 紫菀以及山月桂,还有本土文化的不断丰富壮大”
——伊迪丝•沃顿
我对新英格兰生活也有些许了解。我童年的大多数夏天都是在古斯湖度过,它是横跨马萨诸塞州的蒂林厄姆郡和李郡的山地湖。古斯湖离沃顿的夏季避暑之地只有几英里远,她的书《伊桑弗罗姆》就是以古斯湖为背景的。
沃顿知道很多人需要花很多年才能懂得的东西——伯克夏是一个很独特很奇妙的地方。
去年秋天,我旅行回到了自己度过青年时代的这个地方。我和父亲在马萨诸塞州斯托克布里奇郡雷德莱昂酒店的停车场里碰了面。自行车就在父亲的身后,他已经准备好用我们的两轮机器带我去感受伯克夏的美景、声音还有味道。
自1773年起雷德莱昂酒店就成为了疲惫的旅客休息落脚的目的地。它的主题房间里放满了古玩,这里是感情浓厚的夫妻度第二次蜜月的最佳地点——当然我和我父亲不是来度蜜月的。
我的父母都深深地扎根在这里。父亲的叔叔是李郡里的一个乡村医生,母亲的父母就住在古斯湖边。
就是在那个湖边我的父母爱上了彼此。
遗憾的是,父亲只能在我安排的两天骑行里陪我一天,虽然已经退休了,不过他的日程安排比我的都还满。
带着满满一壶水和小心放好的地图,我们向西骑上了102大道,沿着格兰岱尔中央公路,经过了斯托克布里奇高尔夫俱乐部。
年少时潮湿的夏日午后,我经常在这个俱乐部的红色泥土球场上打网球。在击回成百上千个网对面晒得棕褐色的职业选手发过来的球之后,我会躲到凉爽的俱乐部会所里去吃火腿三明治,还喝光高尔夫球手的冰淇淋饮料。那时我正在与青春痘及青春期斗争。
我十分了解这个高尔夫球场。我给我的祖母当过球童,还听见她咒骂她的九号球杆和那令她迷恋的奇怪白色小球。那是我唯一一次听见祖母的咒骂。
格兰岱尔中央公路把我们带到了183大道,再向南沿着胡萨托尼克河岸到达了胡萨托尼克镇。
我们进入胡萨托尼克镇时看见了一座古老的红砖建筑,它曾容纳过胡萨托尼克镇唯一的磨房,就在马路左边的河岸旁。而且,虽然磨房的机器和所有刺耳声都不再徘徊在古老的墙壁之中,这古香古色的小镇却没有什么变化。
这就是伯克夏宝贵的特色之一。不管是时间的侵蚀还是开发者的入侵都没有将其破坏。
往前又骑了一段,我们转到了东奥尔福德路,面前是持续的上坡,两旁是有百年历史的农场,农场上是成片的奶牛、马还有干草压捆机和生锈了的拖拉机。这个山坡让了我们找到了不急不忙尽情欣赏周围景色的借口。
爬上坡后我们休息了一会儿,欣赏了一群稀奇的美洲驼,它们真是有趣的动物,值得我们尊重——因为它们会吐口水。
在这个糅合着旧世界魅力、第二家园静修处和艺术家社区的地带,你永远不知道你即将遇的是什么。
东奥尔福德路蜿蜒着经过了一个很有历史意义的教堂、奥尔福德镇办公楼、只有一个教室的校舍,里面容纳着镇办公处。这个地方是纯粹的新英格兰式景致,秀色可餐。
我们此次骑行的关键目的地之一是丹尼尔•切斯特•弗伦奇的家以及他的切斯特伍德工作室。
弗伦奇的庄园位于在连接奥尔福德和斯托克布里奇的一段泥路上。他的房子被长满青草的田野包围,四处都是他设计的样品。
弗伦奇设计了华盛顿的林肯纪念碑和马萨诸塞州康科德的民兵纪念碑。他的著名作品的模型、设计方案、复制品都陈列在切斯特伍德工作室、博物馆画廊和他的夏日住地里。
我和父亲在这里休息了很长时间,欣赏着红色、橙色和褐色秋叶装点下精心修剪过的绿草地,渐渐下沉的温暖夕阳把我们身上的汗水晒干。 |